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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暑期三下乡】徐子胜:一位山核桃干部的乡村情

      曾经,他在西藏当过兵,给别人开过挖掘机,干过工程,现在,他是村子里的一名干部,也是山核桃种植大户。双臂泾渭分明的反差色,沟通交谈时的爱泯笑,走路时灵巧健快的步伐,让人印象十分深刻。2014年,徐子胜回到家乡担任龙门村村干部,返乡的目的很简单,想为村子做些力所能及之事。山核桃产业需要转型升级,而自己作为种植大户理应探索新的发展路径,带动地方产业和经济发展。

      山核桃作为龙门村的支柱性产业,自种植以来,改变了村子落后的面貌,人们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提高。“白沙关村民组目前是龙门村发展最好的一个村民组。”徐子胜是白沙关村民组山核桃种植大户,去年他的鲜核桃产量达到六千斤左右。

追往忆:核桃载故事

      徐子胜祖辈本非龙门村人,父亲10岁时讨饭到这里,便在此扎更。在白沙关,父亲刘徐根最先种植起山核桃,徐子胜深刻地记着,“父亲种山核桃之时,村里人都觉得山核桃不值钱,不愿种植”,但过了十几年后,村民发现种山核桃带来的收益非常可观,也纷纷种植起来,每家每户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核桃林,面积或大或小。就是这样,山核桃成了村里的“致富果”。

      “小时候,我和姐姐经常去山上玩,躲玉米地里。”时光如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。父亲已过古稀,不如年轻时身强力壮,偌大的核桃林需要下一辈来接管。毕竟是年轻人,毕竟是出过山,在种植和管理山核桃的方面更为科学,徐子胜直言:“种山核桃肯定破坏水土,但我们会倡导在山核桃树下种植油菜或其他花木,竭力减少对山林生态的破坏,而在山核桃用药环节也会更加谨慎,注重绿色、健康。”生态保护与科学管理的结合造就了龙门村山核桃的名气,使之与仙霞镇其他村子相比,果子结得最多。“从下面向山上望去,黄色多的树(核桃)产量不好。”徐子胜带着柔和的目光指向不远处山头上的山核桃树。

发展路:任重而道远

      依托龙门村丰厚自然资源和良好生态环境生长的山核桃,现今面临着如何高效发展的难题。部分山核桃树木生长在陡而险的山地,一方面使核桃采收遇阻,捡取困难;另一方面山路难走,收下来的核桃怎么运送下山又是个棘手的问题。2018年8月份,宁国市政协召开了山核桃产业转型升级资政会,徐子胜以龙门村干部身份参加会议的同时,又从山核桃种植户的角度出发,思考如何发力促山核桃走出僵局。会议上,与会人员讨论到挂网采收山核桃的方式,据估计,每亩山核桃林需要投资1万多元置网,投资一次可以使用6年。

      “我回来之后就和好多村民组,包括村民组长都说过,但是他们那一批人年龄稍大些,觉得投资不划算,不支持这样做。”那怎么呢?思想工作还得做、必须做。徐子胜感慨:村民们没有把眼光放远,不能从长远看问题。

      世上无难事,只要肯登攀。这固然是真理,但并不意味着任何时候都能适用,一件事的成功与否受到多种内外部条件的制约。徐子胜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心而无力。许多上了年纪的村民思想仍停留在小农阶段,只从自己的利益出发,抱残守缺。“我们这些领导班子想把分散的山地集中起来发展,提高土地的利用效率,首先,在与村民沟通想法上就遇到了阻力。”村民按照每亩山核桃产量售卖价钱出租山地,劳工、管理等费用,他们皆不考虑进去。

深山处:翘首盼青年

      在龙门村,50岁多岁的人已算是年轻,40多岁的人很少见到。“村子里只剩些老人了,再不回来,村子里都没有人了。”徐子胜对村子现在的状况感到十分忧心,谈及此时,他的眉宇紧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  当初回来担任村干部时也是受到家人反对,但自己生在这里长在这里,不能不回来,而且不紧要回来,还得想着把年轻人引回来。然而,回村搞发展并非件易事,老龄化和空心村已经成为我国一个极为严峻的社会问题,严重影响着国家社会、经济等各方面的发展。对于龙门村而言,亦不例外,村子不能进一步发展的关键原因就是缺人,尤其是年轻人。

      徐子胜曾询问过自己的儿子,以后愿不愿回来种植山核桃,儿子是断然拒绝的。诚如许多具有文化情怀的老工艺、老手艺正是因为缺乏年轻人的继承而淡漠在历史的长河中。核桃虽不能与其相提并论,但同样需要有人来继承,它毕竟也是文化的一部分。现在,龙门村正依托生态优势,大力发展旅游服务业,同时振兴山核桃产业的发展。历史上宁国八大景有两处都在龙门村,旅游资源十分丰富。“我们这里还流传着家喻户晓的白蛇传说和抗金故事。”徐子胜希望通过旅游业的发展吸引年轻人返乡,为养育自己的一方土地进一份心,效一份力。

      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徐子胜靠着一份情怀艰难地迈着前进的步伐。一份情怀燃烧起一份热情,支撑一份信念。上山的道路崎岖坎坷,需要脚踏实地,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去。(文/徐丽敏 图/叶俏薇)